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敌营二十年

第37章:一群日本人

这是一节普通的绿皮客车车厢,没什么出彩的地方。但现在倒是名气大了起来。因为它是日本侨民包租的,无论是奉军还是直军什么的,都不敢惹。现在,奉军截下这列火车当做军用。但他们也不得不将这节车厢挂到了最前面,并把它送到目的地。

车厢内有一百多个座位。但日本乘客只有五十多人,空座位可是够白天锡他们用的。今井次郎五人百无聊地坐在座位上,看着奉军士兵们像蚂蚁一般搬运着军用物资。

今井次郎问座位对面的一个日本银行职员:“先生,这些奉军怎会来到直军的地盘?”

小职员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是刚从国内来的吧?怎么连奉军与直军开战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?”

“请原谅,我还真搞不清楚。”今井次郎说。

小职员解释说:“三天前,奉军的张作霖宣布和直军的曹锟、吴佩孚开战了。昨天,奉军部队全部过了山海关,抵达了京津一线。而直系的曹锟、吴佩孚则从保定那里迎了过来,在京南挖战壕。这一带,恐怕就会成为战场了。”

佐藤圣自言自语地说:“我说隆化和丰宁那里的奉军开走了呢。原来,他们是进关参加打仗的。”

今井次郎又问那职员:“北京和天津的情况咋样?”

“我不是跟你一样,也沒到达了那里吗?不过,我看了报纸。这场战争就是他直奉双方争夺京津地区控制权为目的的。恐怕,这两座城市己经戒严了。”

“戒严?也就是说,不能上街了?”白天锡问了一句。

小职员道:“恐怕是这样的。再说,也没人敢上街呀。若是他们在街上打起来,那流弹可是不长眼睛的。”

“他奶奶的!”白天锡骂了一句。原本,他计划在这两个大城市好好潇洒一番的。包括租小汽车、挠痒痒什么的。可现在,因为这些军阀的打仗,泡汤了!

那边,今井次郎又问小职员:“你们这么多人,要去哪里呢?”

“天津租界。”

“我们算是一路的。”今井次郎又道,“你们有日文报纸吗?”

银行职员向后座那边看了看,说:“你瞧,他们不是看着从国内邮来的《大阪朝日新闻》报纸吗?”

“大阪的?那可是我的家乡啊。我去借!”佐藤圣立即站起身走了过去。

火车终于向前开动了。但也是走走停停。尽管车厢里都是日本人,有什么治外法权。但所有的人也是无可奈何。终于磨蹭到了丰台。窗外,奉军士兵们都在紧张地挖着战壕。远处,那隐隐约约的炮声传了过来,像天边的闷雷。

白天锡心里祈祷着,希望这列火车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因为那炮弹打了过来,可比胡富贵手里炸日本人那圆蛋子厉害得多。

沒走多远,列车进了正阳门火车站,便不动了。听说,前面在运兵,腾不出火车道来。

日本侨民团的一个头头去站长室打听。站长室就在这节车厢的边上,所有的侨民不用下车就能看得到。

站长的答复是,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通车。

侨民团的头头挥舞着拳头砸的桌子呯呯乱响,连连抗议着。但站长也是无可奈何。他说,他最多能让日本侨民住在候车大厅里。如果日本侨民团还不满意的话,那侨民团的头儿去奉军司令部抗议也未尝不可。

侨民团头头知道,张作霖的南下,就是日人支持的。抗议也沒用。无奈之下,侨民团的头儿回到车厢后,与这些日本人商量。

一个日本人出了一个主意:东交民巷离这里不远,日本公使馆就在那里。这些人何不到那里投宿?再说,到了那里,安全也有了保障。

这可是个好主意——所有的日本人都在想,包括今井次郎。

原本,今井次郎是要避开日本公使馆的。因为,他五年前出古北口北上的时候,就是从日本公使馆这里出发的。当时,住在这里的北洋政府大**顾问板西少将资助了他、鼓励了他。所以,今井次郎不想来这里的原因,怕触景生情,更怕碰到板西少将而无法交代。

正阳门火车站门外,冷冷清清。应该是因为这场战争的原因。往日,这里临着前门大街和天安门,可是热闹非凡的。

日本侨民团的人也像他们的军队那样,排成了三人一排的队伍,迈着整齐的步子,向日本公使馆走去。没走上百米,东交民巷便到了。

这是一片欧式的建筑。这里与北京城杂乱而脏兮兮的街道相反。这里的大街十分洁静。各国大使馆都挤在这里。街上,那穿着各种型式军服的外国军人、金发碧眼的美女比比皆是。这里是国中之国,与外面的冷冷清清的景色形成了强烈的对照。

白天锡和常玉舒走在了队尾。白天锡新奇地看着那路过的一个个使领馆大院、咖啡厅和摆着琳琅满目商品的商店,恨不得马上就钻进去。

常玉舒叹了一口气,轻声吟道:

长安门外御河桥,轿马纷纷事早朝。

不料皇宫居冠地,炮台高筑欲凌霄。……

白天锡听了,赞了一句:“老常,你还会诗呢。我以为,你就是个大老粗。这首诗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这是清未一个秀才写这里上朝时情形。当时,外国列强,在东交民巷设立使馆。他们随意派兵驻扎在这里,并用大炮指着皇宫。这可是对我中华之大辱!”

“指着我们?这些王八羔子!这样做,岂不是欺人太甚?”

“没错。我们早晚得改变这种现状,把这些**分子都赶出去!包括为害东北的小日本。”

“嘘!小点声,别让他们三个听见。你被关东军抓过,底子可不干净的。”白天锡说。

常玉舒也觉得走了嘴,马上改变了话题:“白老弟,你不是一直在找银行吗?你瞧前面。”

白天锡顺着常玉舒的手指向前一看。原来,是路边出现了一家银行。

“嗬,总算是找到了!那是日本的正金银行。我手里花旗银行的支票,在这里也能兑。一会儿,我再来这里。”

日本公使馆到了。公使馆临街的一排房是日本人在东北常用的那种西式平房建筑,很普通。平房的旁边,是一个券形的大门洞。大门两旁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兵。

这一队日本侨民到门口停住了,集体向日本兵鞠了一个躬,嘴里还说着:“辛苦了!”日本兵因为有规定,不能用这种方式还礼。于是,他们敬了一个礼,问道:“你们,什么事?”

侨民头儿上前交涉了一番。一个领事走了出来,将这一队人带了进去。

公使馆倒不像东北那边的日本建筑内那样腥风血雨的。

领事给他们提供的宿舍在院子的最后面。今井次郎、佐藤圣、白天锡、佐佐木和常玉舒被分配在了一个房间。

今井次郎刚住下,便找到那个领事打听坂西少将。领事告诉他说,板西少将已经退役了,并回到了国内。今井次郎怕见到板西少将。可现在,他却因见不到,而心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愁怅。

经过一天的折腾,天马上就要黑了。公使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,厨师也是措手不及。侨民们只好等厨师们买莱回来。

今井次郎不想给厨师们找麻烦,也不愿意跟这些叽叽喳喳地、只会抱怨的侨民们一起吃。于是,今井次郎便带头走了出去,寻找饭馆。

东交民巷,名字上是一个“巷”。但这些年,让外国人拆了建、建了拆的,早就失去了“巷”的含义。这里都是大街了。

大街上,路灯很多,也很热闹。各国使馆的外交官和职员们怀揣各种目的,纷纷挤进了一家家餐馆。

今井次郎等人在街上找了好久。因为这里大多是西餐厅、咖啡馆之类的。大家都吃不惯,更吃不饱。

“哈哈,我终于找到了!”佐佐木指着一家日本料理店喊着。

“走,好久没吃这个了!”

今井次郎高兴地说。

可就在这时,常玉舒当着今井次郎的面,向白天锡请了假。他说,他在这附近有个亲戚要去看看。明天一早他就会回来。

白天锡望着常玉舒的背影直咧嘴。他可是个伪“日本人”,对日本的饭菜一窍不通。他猜,常玉舒也是如此。大概他以看亲戚为借口,去吃小灶了。

进了这家料理馆,身穿和服、脚蹬木履的一个年轻女人迎了上来。这让白天锡一下子想起了竹下一郎的老婆。

“您请里面坐,您请里面坐…”

日本女人像啄米的老母鸡一般,频频鞠躬点头。

今井次郎打头,五个人鱼贯而入。

女人将这四个日本人让到了一间小雅间前,拉开了房门。

里面是一张榻榻米。榻榻米上摆了一张长条型的炕桌。

今井次郎、佐佐木、佐藤圣脱了鞋,走上榻榻米,跪在了炕桌周围。白天锡不得不学着他们的祥子,脱了鞋,跪到了炕桌前。

那个日本女人把菜谱递给了今井次郎。今井次郎点了一大堆白天锡听不懂的饭菜。

第一道菜是生鱼片。白天锡勉强吃了一块之后,差点吐了出来。接下来的菜多少还算可以,像烤雪鱼、烤肉之类的,白天锡还能将就。

今井次郎要了几壶清酒,给每个人酙了一杯。然后说:“不管怎么说,我们从东三省到热河省,这么一大圈让我们学会了不少的东西。尽管我们成了孤家寡人。但这些经验对我们十分重要。我们一定会再干一番大事业的!”

“大哥说的对!我们干了这杯!”佐藤圣喊道。

“干!”

“干!”

几个人都干了。白天锡也干了。因为这清酒像果酒一般没度数。

这时。那个日本女子推开房门上了一道菜。

就在女子刚要退出去的时候,那单薄的推拉扇门“砰”地一声被撞破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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